无妨,更何况是自己送上来的。
齐师任照旧倒了个八分满,水流突断,杯中却未溅起一滴水花。
他搁下茶壶,响起厚重的闷声。
齐师任:“怎么愣住了?”
盛昭:“在闻你身上的——”
盛昭赶紧闭口,面上粉意止不住地晕染至眼尾,连忙改口:“说错了,在闻,在闻茶香。”
语无伦次,又吞吞吐吐。
甚至捧着茶杯的手还举在半空中。
齐师任温声安抚:“不必如此紧张,你若是想闻,我等会儿便差人将我每日的熏香都送至你那。”
他边说,边将盛昭举着茶盏的手往下压。
杯底刚碰桌面,盛昭就直接松开手,强行冷着声:“齐家主说笑了。”齐师任好整以暇地笑笑,连“前辈”都不喊了,想必恼怒到极致。
他不再逗着人,随口问着一些事:“你这么怕冷,怎么在天山待下去的?”
盛昭暗自心惊,他第一次见齐师任,对方却已把他了解的透彻,恐怕整个齐府在齐师任眼中都无什么秘密。
齐师任看出盛昭的讶异,再次安抚:“齐桦第一次带人回来,我做家主的总得知悉一二。”
盛昭:“师尊在山顶引了热泉。”
齐师任惊异挑眉:“仙尊竟如此……”
他沉吟半响,才想出一个贴合的词:“有人性。”
盛昭:“?”
齐师任又问:“你跟江千舟是怎么好上的?”
盛昭:“?”
齐师任歉意地笑笑:“实在是好奇。”
盛昭没好气地说:“没好过。”
凭齐师任的城府,一瞬就想通了所有事,但他唯独忽略了盛昭是在骗他的可能,或者说,根本没想过这一点。
他轻叹:“其实你只要同仙尊求情,便用不着让齐桦带着你逃婚,弄得声明狼藉。”
“我瞧得出来,你性子是不服输的那类,但总有一天,你要学会低头。”齐师任轻声:“面子,永远都是最不要紧的。”
他感概了一声,微抿了口茶。
盛昭本以为他好心教导自己,面色也缓了许多,谁知齐师任下一句便不是好话。
“你看,你不低头的后果,便是刚出狼坑便入了虎窝。”齐师任笑容不变:“你将自己打包送到了齐桦床上。”
盛昭气得厉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齐师任笑眼微眯:“你不信?”
“若不是齐桦喜欢上了你,你知道你的下场吗?”齐师任语气逐渐严厉,嗓音却极轻:“他会将你玩烂了,再丢出齐家大门。”
“可能还会巴巴地上赶着,亲手将你送回剑宗,之后你还会被盛怒的江千舟随意亵玩。”
盛昭想到那场面,不禁咬了咬唇,面色发白:“齐桦才不会这样。”
齐师任一字一句:“他会。”
齐师任:“他是我的种,想的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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