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严厉打骂。”
果然,尤其身边刚好有个弱小、无法违抗她的幼童,且是没派上用场的养女。站在阿结的立场,或许见到阿文就有气,这是大人为自己找的借口。可是,阿结无从宣泄的愤恨,全发泄在阿文身上,将所有的不幸都归咎于阿文。
“当家的,抱歉。我不想听这个故事。”
妻子低语,拍拍下摆,匆匆起身。政五郎并未挽留。拉门开启,复又关上。目送她离去后,大额头表情一松,说道:
“头子。”
“怎么?”
“我也不喜欢这个故事。”
大额头不自主地吐露心声。
“我明白。要你记这种悲惨的故事,实在过意不去。”
“不,这是我的工作。”
大额头俞未长喉结的光滑喉咙一动,吞下唾沫。
“不过,这故事真正令人讨厌的部分,才要开始。”
仔细一瞧,大额头微泛泪光。政五郎暗自寻思,今后让他少记点事吧。
“不管遭受多么残酷的虐待,阿文都无法逃离。毕竟她只是个五岁孩童。”
既没那样的智慧,也没地方可去。
“别邸里虽有女侍和下女,但没人敢劝阻阿结。”
当初,胆泽屋的人就对阿文心怀歉疚。阿结举止失常,虐待起阿文后,这份歉疚变成恐惧。要是出面解救阿文,阿结的愤怒和恨意将会转向他们。
阿文被迫承受一切。不,或许这就是胆泽屋送她到别邪的原因。
“阿文不能踏出别邸半步。”大额头的脸又皱成一团,但也许是发条转得较慢,口吻放缓许多。“她总是一个人玩。”
一个人唱歌,一个人玩手球,一个人扮家footer/footer家酒。
“嗷、嗷、嗷。”
大额头变换语调,政五郎抬起眼。只见大额头举起右手,比成狐狸的形状,嘴巴一张一阖,发出“嗷、嗷”叫声。
“阿文就是这样扮影子,我跟头子和太太学过。”
“是影子游戏。”政五郎颔首。
“听说阿文最喜欢这个游戏。”
“那么,她是何时离世的?二十二年前吗?”
“不,阿文是在二十三年前的冬天虚弱而死。她浑身烫伤,恐怕是阿结拿火筷折磨她,所以不能让外人知晓。”
政五郎心想,幸好妻子已离开。
失去阿文这个宣泄管道,阿结愈来愈失控。她像女鬼般大闹,胆泽屋只得在别邪造一座牢房监禁她。
“后来发生一件怪事。”大额头皱着脸,微偏脑袋。“害死阿文后,阿结得到某种神通力。”
“神通力?”
“是的,她能看穿做亏心事的人。例如,店内伙计偷钱,她马上就能揪出犯人。即使不是坏ahref=target=_blank事/a,只要有所隐瞒,她都会一眼看透,大声说出。”
为了封住她这项能力,非常需要牢房。
阿文死后一年,阿结也踏上黄泉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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