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主仆情深啊。”
若是忽略语气里的嘲讽，或许别人只会以为那是一句感慨。
“退后。”钟离语气微沉，眉眼间流露出一股冷意。
不过是一鞭子罢了，死不了。
至于那个老道士……
老道士莫名觉得脚底一凉，直窜上头顶，有种不详的预感。
‘大神，这个老道士有几分本事，你就不怕那个驱魂鞭真的把你打出体内？’
本座求之不得。
钟离一直觉得当凡人太麻烦，格外想念修仙界主峰的清净。
天道一噎，‘大神你就这么不想当人吗？’
嗯？
‘不不不，这么不想当凡人。’
本座若是能魂魄出窍，定要毁了这座皇宫。
天道无力吐槽，‘大神为何对皇宫这么执着？’
不觉得刺眼么？
‘有吗？’
说你眼瞎你还不信。
天道：……
谁来告诉它为什么要脑抽能让大神听见它说话。
现在大神一天不膈应它就闲得慌。
忘川她们已经退至两旁，注意力从未移开过。
而寒慕白仍然站在钟离身前，昔日乖巧的模样不复存在，眼神凶狠，好似护崽的小崽子，把刺全部漏出来，明明自己也那么弱，可就是奋不顾身的站在她面前。
钟离看着他这般执拗，心底竟是生出几分无奈，“小家伙，听话。”
天道：这样的大神是我不配拥有。
“小姐……”寒慕白眼眶微红，眼里隐约带着自责，是他太没用了，保护不了小姐。
小家伙太惹人恋爱，钟离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语气带着不自知的温和，“寒小白，乖乖的。”
随后在寒慕白没反应过来之前，反握住他的手腕，稍微用力，把他甩去忘川她们那边。
忘川眼疾手快的扶住寒慕白，只听殿中响起钟离清冷的嗓音。
“来。”
老道士看了眼北冥宏，后者微微点头，随后足有两米长的鞭子甩向钟离，横空一片气声。
看着这一幕，寒慕白睚眦欲裂，双手被忘川她们禁锢，脖子青筋暴起，“小姐！”
忘川咬了咬下唇，“寒慕白，这鞭子小姐必须受，你别给小姐添麻烦了。”
她们心里何尝不是心疼小姐，可她们对小姐的忠心更理智，而寒慕白对小姐是心悦之情。
‘砰’
钟离站定在原地，一道血淋淋的鞭痕从肩膀蔓延至腹部，衣服被倒刺划破，鲜血染红了衣裙，触目惊心。
令看者都忍不住心抖一抖，可当事人面不改色，眼眸都未曾眨一下，若不是脸色泛白，他们或许会以为那一鞭子是错觉。
“小姐……”寒慕白视线逐渐变得模糊。
他怎么敢！
【警告，攻略目标黑化值一百】
看热闹的林雪满不在乎，“黑化就黑化呗，反正我只要他的好感度。”
小灯无言以对，看着神情清冷的钟离，小胖手挠了挠脸，这个人的资料一片空白，怎么可能呢。
最主要是在她身上感觉到了很熟悉的气息。
天道竟是心里有些不忍，‘大神，你在世间待了十几年，为何还没学会人情世故呢。’
‘何意？’钟离眉间微蹙，痛意席卷而来。
‘若是换做旁人，定是藏着掖着，不会轻易出手暴露自己，可大神从不遮掩自己的仙力，我知大神习惯了直来直往，对凡人的复杂思绪仍然不太懂，不过大神要知道，勾心斗角和阴谋诡计比拳头好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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