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老实实待着,把饭堂扫干净了,一会儿客人上门若是嫌弃哪里脏,老子饶不了你!”
奎三郎垂头丧气回了客栈一楼饭堂,同另外三个店小二手脚利落地打扫。
奎掌柜这才点点头,满意地背着手回房睡午觉。
奎三郎等爹走了,突然将抹布狠狠扔进水桶里,不等其余伙计阻拦,转身冲出了客栈。
姬朝安实则既非二
傻子,亦非另有成算,选了朱家庄客栈歇脚,不过是看中客栈位置适合,且做的菜也合他口味罢了。谁知竟有这么多强盗。
高耀此举,无疑是借刀杀人,心狠手辣,半点不留余地。
他只得玩一招金蝉脱壳,摆脱那群劫匪追击。
他先是飞了一段路,又落地化人身翻山越岭,只要不被包围,有那么一个两个不长眼的匪徒追上来,也不足为虑。
只是直到他走进了洛京城门,都没碰上半个劫匪,竟有惊无险,好似那伙劫匪全都跟丢了。
姬朝安不敢自大,以为是凭自己本事摆脱劫匪,多半是……运气好。
他按按袖子里厚厚的银票,一时间也有些茫然无措,低声叹道:“我这到底算赚了还是赔了?”
他自己也难衡量,索性先回家去了。
奎三郎出发最晚,且出门后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他并不知道那小孩的行踪。
只是粗略判断,在朱家庄客栈歇脚的客人,多半不是出京,就是进京。那小孩背着竹篓,外头挂着的银鱼是长留山的特产,如此看来,应当是朝洛京去的。
从朱家庄到洛京有三条路,哪一条都有可能走。奎三郎判断不出来,索性寻了个树林僻静处,化出羽身,竟是一只小巧玲珑的青鸟。
他忍着痛低头拔下自己翅下一根柔软羽毛,往空中一抛,羽毛滴溜溜打着转落地。奎三郎看了看,恋恋不舍地用爪子抓起羽毛,朝着羽尖所指的方向飞去。
才飞了不过半盏茶功夫,头顶突然有风声袭来,奎三郎慌忙扇着翅膀闪避,一个重物自他身边呼啸而过,往地上坠落。
奎三郎怔了怔,奋力扇翅,追着那黑影降落到地上。
落地时已化作人身,那物件映入眼帘,奎三郎惊得跌倒在地上。
那物件自半空坠落时,带着泼撒半空的血水,又砸断了无数松树、柏树、杉树的枝干,最后掉落在厚厚的枯枝败叶上时,早就不成样子,周围鲜血飞溅,宛如一滩肉泥。
尽管如此,奎三郎还是认出来了。
是海东青。
那黑胖汉子几刻钟前还在客栈里大放虞词,要“和兄弟们分银子”,如今却……
奎三郎头皮发麻地看着那具鸟尸,深褐羽毛凌乱不堪,处处
都是被撕裂的血口,脖子处更是被咬得血肉模糊,再自半空摔下来,如今头跟颈便只有一点点皮毛连着。
奎三郎吓得手足俱软,吞了口唾沫,半爬半走地靠近了些仔细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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