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企图放弃无数人求而不得的永安户口,把自己的组织关系转到外地,因不符合单位规定未果。
他讨厌他这所谓“家乡”。
王泽的水系特能应该是遗传的,据说他的亲爸爸是个在民间马戏团里卖艺的,主业是表演魔术,成名作是表演在密闭水箱里半个小时淹不死——王泽推断,他很可能是个水平比较低的水系特能人。
主业不太挣钱,人民群众不欣赏他的表演,因为同样是淹不死,看他还不如看热带鱼打群架。于是他只好操起副业,副业是搞封建迷信,以及招摇撞骗。王泽就是他招摇撞骗的副产物。
王泽他妈献身“大师”,未婚先孕,大师被当地警方取缔,拍屁股跑了,单亲母亲混不下去,只好带着拖油瓶北上讨生活,吃了很多苦,为了立足,嫁了一个比她大二十八岁的老头,给王泽拿到了永安户口和入学资格。
从那以后,王泽就欠上了她。
他的“好日子”都是亲妈牺牲自己换来的,所以他得每天拜神似的感激三次,早晚请安,喘气都不敢使用错误姿势。
可是后来,他还是“不争气”地长歪了。他妈觉得他的水系特能是“遗传病”,决定把他送去治,偷偷联系传说中会电击学生的管教学校时,王泽跑了——毕竟水系特能人电阻低,更怕电。
他跟各地的小流氓们混在一起,当流窜盗窃团伙的头头,成了派出所常客……直到有一次偷东西被人撵着出了车祸,特能爆发,被局里的能量监控捕捉,才被燕总接走管教。
“王队,你哪儿人啊?”
“老王,我听你说话像本地人,老家哪的?”
“你出差有瘾吗,大过年的也不回家看看。”
王泽觉得自己好像被那些黑瘴变成了一条鲨鱼,一停下来就会沉入深海窒息,只好不停地游,疲于奔命地游……
意外发生的时候,肖征第一反应就是保护仍在昏迷的燕秋山,一转身,却愕然发现燕秋山已经没事人似的坐了起来,脸上的风霜和疲惫荡然无存,好像从来没有失去过知春、从来没有为了追查本真教四处流浪过,他手里拎着电话,正不知在跟谁置气,脸上还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天真桀骜,有不高兴,就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
“领导的意思我明白,意思就是我们风神是个泥腿子杂牌军,不配留下精英呗。”燕秋山沉着脸对电话里的人说,“哪比得上人家‘雷霆’啊,一天到晚不是接待外宾就是执行重大护卫任务——您放心,肖征那边工作我肯定做好,小青年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哪有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非得弃明投暗的?”
电话里传来沙哑的男声,雷系特能耳朵都灵,肖征敏锐地听出那是向璋老局长的声音:“说什么呢,风神是咱局中坚梁柱,这是毋庸置疑的,你们的辛苦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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