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王倩的儿子，好得很啊，我是江曲菜市场管理办公室闫主任，你到这里来一趟，你妈偷菜被抓个正着，过来协商一下怎么办？”
“好！我就去！定位发我手机。”
张小凡脸都黑了。他小时候从别人门前捡了一根柴，就被妈妈扒了裤子打了半死，边打边骂：“小时候偷针偷线，长大了抢劫杀人。”
母亲偷东西，那和地球倒着转一样荒谬。
“哥哥，你去哪里？等等我！”
“你哥的脸色看起来好吓人！”
三人一起到了江曲菜市场管理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闫主任。
“我妈呢？”
“先交了罚款再说，否则直接扭送到派出所。”
“我妈呢？”
“你小子是聋了，还是傻了，听不明白我说话吗？”
咣——
张小凡伸手，一把将他的脑袋按在桌子上，额头碰到桌角鲜血横流。
“我妈呢？”
“在隔壁！”闫主任终于怕了。
张小凡转身，一脚将隔壁的门踢得粉碎。
王倩痴呆呆地坐在小凳子，一见儿子眼中冒出亮光。
“儿崽，妈妈真的没有偷菜。妈妈来买过一次菜，见很多新鲜的蔬菜都扔在地上怪可惜的，所以等到晚上妈妈便过来捡一些别人不要钱的菜。哪里想到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说妈妈偷菜。”
张小凡涕泪横流，搀扶住王倩。
“妈，你是啥人，儿子还能不知道，咱们走吧！”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几个带着红袖章的人已经把他们围了起来。
闫主任一手捂着满脸血，大声吼：“老少爷们，都来看啊！老娘偷菜，儿子打人，无法无天啊！”
看热闹的人群很快便围了过来。
“这小伙子看起来长得挺斯文的，不像是个鲁莽的人。”
“年轻人油头粉面，哪里说的清楚。”
来菜市场的都是一些大爷大妈，他们经历了岁月，自然不可能被张小凡的盛世容颜打败，自觉地站在“正义”的一方。
“妈，咱们走！”
张小凡怕母亲受刺激，扶着她要离开，没人能拦的住。
王倩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儿崽，妈妈被冤枉没啥。可是不能玷污了你的清白，你年轻人受不起这委屈。”
“各位听我说一句，我不是偷菜，我是来捡一些菜叶子，他们冤枉我啊！我农村来的人，没怎么念过书，大道理不懂，可是咱就认准一条，不是咱的东西，打死咱都不要，怎么可能去偷人家呢？我要是偷了这菜，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是啊，看着大嫂是个实诚人啊！”
“对呀，这大嫂不像是偷东西的主。”
舆论又渐渐地开始向着王倩倾斜了。
闫主任冷冷一笑：“这年头能看长相吗？那碰瓷的一眼看去那个不是慈祥的老人家，你长得倒是本分，你咋就不做本分的事情呢！我要不是人赃并获，我吃了豹子胆，敢把你扣下来？”
“马东来，你出来一下，昨天晚上这个老太太不就是你抓住的吗？你来给大家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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