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知道千里长的堤坝常常毁于不起眼的蚁穴，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这固若金汤牢不可破的长提上挖出越来越多的蚁穴！”
为了方家被烧死的七个乞丐和方家七口人，就算老天爷放过方家，慕卿宁也不会放过方家！
慕卿宁的话总能激励夜凌渊，他很快振作，找到了千头万绪中的一缕：“那就从这些人中剔除方家的眼线，就是这蚁穴的第一铲。”
这世上有多少女子仰慕高不可攀的夜凌渊，她们永远喜欢强大喜欢王者，可是有谁生来是草木之心，有谁生来冷酷无情？
不愿守候的人，就不能收获！
慕卿宁也给夜凌渊提供了一个甄别的思路：“方家一定会选择容易掌控又贪得无厌的人来扶持，这样的人多半不具才干更没有真才实学也不会有长久的从业经历，如此殿下何不亲出考题，既证明殿下选贤任能大公无私，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将方家安插进来的人遴选出来，岂非一举两得？”
夜凌渊豁然开朗：“爱妃有安邦定国之能，身为女子未免可惜了！”
有多少男人总在称赞女子时，爱说你若是个男子就能封侯拜相，你若是个男子就能指点江山，你若是个男子就能如何如何，可惜她生来就是女子，不必成为男子，也能有一番作为。
慕卿宁反驳道：“古往今来垂帘听政操控傀儡的太后也不少，难道她们全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也不尽然吧！且正因是女子你我才能相知相守，若我是男子，你岂非要断袖分桃？”
夜凌渊自知理亏，却有转念一想：“若此人是你，断袖何妨？”
我爱你，爱你是你，不因你是男是女！
两人又细致地完善了计划，又过几日，夜凌渊便召集这些人，开始了第一轮的筛选。
身穿布衣的人们进入室内，坐在了位置上，行为举止各有不同。
有的低着头看地面，压根不敢直视堂上二人；有的则是东张西望，脸上压抑不住好奇；有人看似规矩的站着，实际眼里冒出精光。
夜凌渊的视线在底下人的脸上一一划过，心里大概有了思量。
贴身侍卫接过夜凌渊手里的纸张，扫了几眼，扬声把考题说了出来。
头道题目不难，名为鸡兔同笼，很简单的文言算术题，略读几年书的都能答上，此题只是为了找到那些看热闹跟碰运气的人。
两极分化极其严重，某些人短短十余秒便把题目做好，一些人却是挠耳抓腮，半个字都写不下去。
过了短短一刻钟，侍卫把他们写的东西都拿到手中，让等候着的学者一一看过。
“歪歪扭扭的写的是什么东西？！就这本事还有脸来。”
起初知州大人慢慢翻阅纸张，时不时点头赞扬，等他看到后交的几张，脸色难看的不行，几秒就把一张纸扔在地上，很快就积了一堆。
滥竽充数的人羞恼难当，脸胀得通红，只敢盯着面前的物件。
他们也没想到这次考核居然是夜凌渊亲自主持，就算想徇私舞弊用钱收买也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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