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地点点头。
“你傻不傻啊沈昼叶,”陈啸之对着沈昼叶的脑门不轻不重地一戳,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在国外呆傻了?有可能男女混住吗?”
寝室又空又大,除了四张上下铺外空无一物,他一说话甚至还有回音。沈昼叶低着头,无声地揉揉毛茸茸的脑袋,好像被吓到了。
陈啸之:“……”
陈啸之求饶般道:“……我……我没凶你。”
沈昼叶抬起头,控诉地盯着他,问:“这还不叫凶吗?你对凶的定义是什么?”
陈啸之沉默许久,几乎是蚊子讷讷一般说:
“……给你道……道歉。”
沈昼叶也是一呆,站在床边,生涩地抬起头看着他:“……没、没关系?”
狂风吹着窗外老杨树,冬日暖阳映得通透,帘子在水泥墙上透出水般的影。世间安静又喧嚣,仿若只有两个少年人一般。
“行了,”陈啸之笑了下:“你在这坐着等着吧,我去给你换钥匙。”
沈昼叶认真地点了点头,又乖乖地问:“你的凳子是哪个?”
那一刹那,陈啸之嗤地笑了出来。
陆之鸣曾说过,姑娘家是会介意自己坐的是谁的凳子的。
姑娘家们会介意自己的凳子是不是被不熟的同学坐过,如果被男生坐了还会生气。
那时他只当他哥是在开玩笑,觉得那不就是个椅子吗,还分彼此?他们一帮大小伙子在教室里都混着坐,无论那个人熟不熟。这帮小丫头片子真的这么介意椅子的话,去外面吃个饭岂不是得纠结死?毕竟餐厅的凳子可算是接客无数,称得上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红唇万客尝。
十五岁的直男的思维,完全无法理解这点属于小姑娘的小细腻和小洁癖,甚至还觉得她们脑子有病。
可是他看到了,沈昼叶认真又纠结的样子。
陈啸之:“……”
他停顿了一下,在那堆被小伙子们玩得缺胳膊少腿的椅子里头,挑了一把最完好无损的,对阿十说:
“——这把是我的。”
不是我的。陈啸之想。
然后好骗的阿十对直男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那我坐了喔。”
沈昼叶在那男生寝室里等了许久。
阳光都短了,她一开始还抱着自己的书包,后来觉得累了又放了下去,偌大空旷的寝室里连她走路都回声,放下书包的那一刹那‘咚’地一声,灰尘四散。
门后贴了一张纸,是打印的416宿舍的床位安排,沈昼叶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寝室里总共安排了六个人住宿,陈啸之睡在五床——也就是靠窗的上床,也是唯一一张铺好了床单褥子的床位。
剩下的大多是沈昼叶颇为眼熟的人,其中陆之鸣就睡在陈啸之的下铺。
六个人,确确实实都是男的,那钥匙确实给错了。
沈昼叶等得都困了,脑袋一点点的,寝室门才吱呀一声打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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