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恃无恐。
拿普通人做实验的事，本就是“教会”允许的，官方自然不会来找他麻烦，而其他别有用心的人如果找到这里来，各个角落加起来那五六十名保镖，会直接把他们扔出去。
门口的检查很简单，苏牧只是出示了一下请柬就进去了。
大概他们认为普通人翻不起什么风浪？
进到院子里，苏牧迅速打量周围的环境。
舞会的准确地点是在别墅附近的草坪上，那边摆了很多白色桌椅，留了一块比较大的空地，不少人都在中间跳舞…秦扬已经提前到了，正坐在一张桌子旁孤零零地喝饮料，身旁有不少端着酒和食物来回走动的侍应生。
场地的最前方还搭了一个很矮的小舞台，边上用衣架似的东西倒悬了一瓶大号香槟，香槟的瓶身上写着一行小字——
敬最后一个普通的夜晚！
…这应该是觉醒药剂了。
苏牧不禁好笑。
没想到这福布斯还是个文艺老年。
“苏牧，我们到附近了，需要帮忙随时叫我。”赵果果说。
“明白。”苏牧小声道。
星野纯夏打开天窗，放飞了一个竹蜻蜓模样的微型航拍，接着用遥控器操作它慢慢飞向高空……
苏牧随手从侍应生的盘子里拿起一杯酒，朝秦扬走去，笑着招呼道：“刘哥，你也在啊！”
“伊尔老弟？哈哈，你竟然也来了！”秦扬大笑道，脸上满是惊喜之色。
他们就像一对不期而遇的老朋友，寒暄两句，立马坐到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家常。
内容是这样的——
“苏老弟，昨天一共死了大概70个人。”秦扬小声道，“我对比了一下名单，划掉了其中43个。”
“新的任职书出来了吗？”苏牧小声问。
“应该还没…像这种突发状况一般都是由副职或者下级暂代。”秦扬道。
苏牧点点头。
维埃集团应该是猜到了圣众议会最近会去教会总部找他们，但没猜到具体时间，不然昨晚也不会聚在一起开会，白送掉那么已经拉拢好的人。
这倒是个好消息。
苏牧想了想，问：“袭击教会总部的人抓到了吗？”
伪造尸体的事是没告诉秦扬的，至于为什么不告诉秦扬他也不知道，赵果果没说，他也就没问…也许秦扬是被监控了？
秦扬喝了口饮料，道：“人是找到了，不过面目全非，没法辨别身份，只能通过死亡时间做一个大致判断，我让寒柔亲自去处理了…希望最好不要是他，这样我们能多一个强力的帮手。”
苏牧听着耳机里的指示，又换了个话题，问：“秦大哥，史明的办公室和住所，你有什么发现没？”
“没，除了几十个监听设备之外，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不过这些监听设备倒是安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史明的工作和生活应该早就进入了维埃集团的视线。”
秦扬叹了口气，说：“史明以前是个很不错的上司，他应该是被维埃集团用妻女威胁了，不得不选择屈服…你不知道苏老弟，今天早上我去他家的时候，他老婆哭得很惨，还让我一定要给史明报仇……”
苏牧抿了口酒，没说话。
如果真是这样，史明也算死得其所了。
至少他救下了自己的妻女，自己也不用再昧着良心办事。
苏牧看了眼时间。
八点半了，离恢复灵力还有半个钟头。
离舞会正式开始，也还剩半个钟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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