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任一本日志从灾祸里流传下来。
也许不该过多思考这件事,真相背后准没有好事,一定有某种比鼠人更恐怖的东西,在等着寻求真相者自投罗网。
伊利亚正想要活动活动脖颈,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僵硬如木偶。
本就昏暗的烛火在这时显得无比凄冷,其他成员的交谈声破碎为诡谲的鸦鸣,即便是没了体温,伊利亚都感受到了寒冷。
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见证真相,那幕后的存在将要现身时,火焰又拥有了温度,被揉碎的语言重新拥有了逻辑。
会员们无知地继续着交谈,他们好像什么都没感应到,只有伊利亚一个人直面了异常。
可异常为什么会突兀中止?
这是什么情况?
镜神顾不得捕捉那个越界者,连掉落在地上的水晶镜都没去捡,略显狼狈地逃向东方。
当火热的灼烧感在它的第二视中渐渐靠近时,一股难言的愤郁也在万变魔君的心中缓缓堆积。
那条该死的两脚爬虫为什么不在北方?
他不是去找北方的矮个去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跑到了东方州?
若是在以前,镜神甚至可以大摇大摆地等待对方到来,奚落几句后再从容离去,因为它有无数信徒,无数羽翼,除非冷血种打上了无形之岛,不然怎么都威胁不到它的本体。
都怪那一把燃烧了基斯里夫的大火。
霍塔尔总不能怪自己太过关注基斯里夫,导致那把火落地时没来得及将联系掐断吧?
该被“无上术士”碾成残渣的达哈,祂简直就像是没脑子的玩火幼童,而霍塔尔就是那个不幸的、被野火点燃的乌鸦。
它只是路过,在此之前它甚至还在隔空对抗血神的军团,在命运层面上影响大局。
可那放火者不分青红皂白地把火焰掷向了它的巢穴。
九万万个诅咒都不能诠释镜神的愤怒。
它可从没想过和达哈正面为敌,谁能预料到那位神灵忽然拼命呢?
情况分明还没糟糕到谷底,顶多只是多死一些人类。
现在好了,达哈没了,它千年来的基业也没了。
最悲哀的是,它一点好处都没能得到,除了“永世守望”凄惨处境带给它的愉悦感,什么都没有,甚至还赔了老本。
人类的躯体,因镜神剧烈的思维活动,而浮现出了悲怆的情绪,这不属于恶魔的别样滋味火上浇油地加剧了霍塔尔的怒火。
这事还没完。
什么动静?
魔法之风剧烈地沸腾着,像是即将炸锅的油水,所有的物质以及其蕴含的魔法之风都映衬着某种愤怒。
林奇最初以为是某位施法者施法失误,导致这片土地上的魔法之风异常紊乱。
直到半天过后,他靠近了一条小河时,河边残留的恶魔气息才让他弄清楚了真相。
有某位大魔,或恶魔王子,潜藏在附近千里之内。
真是稀奇,一位受伤的恶魔?
如果是健全的恶魔,现在林奇发现的应该是一整支恶魔军团,天象和环境也该出现明显的畸变。
它不跑去某处灵脉节点疗伤,不去找个偏僻地方蛰伏,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在凡人王国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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