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知的护卫就跃上前挡住了愤怒的滕冲,眼看他们就要打起来。
叶芝冷冷的看向路边。
卢知州被抽的面部扭曲,缓缓抬起头,“里里外外都被你翻遍了,哪还有什么一千万两。”
滕冲忍不住呸一声,“什么东西……”
戳中叶芝的七寸,余清知心情很不错,甚至假模假样的可惜,“听说叶大人刚刚抓住了杀人狂魔,厉害啊,可惜大魏朝没有女人当官办案,这次回到京城怕是……”
他巨变的神色,裴景宁一点也不意外,“说出另一千万两白银藏处,可保你卢家女眷以及最小的男孩不死。”
“唉!”滕冲气的长叹一声站到一边去了。
作为公务人员,这刀不是随便能拔的,要是闹出事来,削职是小,怕要连累家人,腾冲不肯罢休,叶芝朝他摇摇头,让他忍住。
裴少卿知道?叶芝忍不住转头望了他眼。
裴景宁嘴角讥诮,“卢大人,十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呆的地方可是富庶天下的扬州,光运河这一项每年进项就多达上百万两,你可在这里盘居了十年。”
裴景宁轻嗤一声:“就你在家里藏十两,肯定也要在外面某个地方同样藏十两的习惯,以为没人知道?”
叶芝神色一敛,瞬间变得风轻云淡。
被提醒,卢知州还装傻,“御前副都使,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是向他保证可以给卢家留一条血脉。
寒风中,叶芝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余清知一副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样子摇了摇头,“你说要是圣上知道大理寺里发生牝鸡司晨的事情会怎么样?”
叶芝伸手拉住滕冲,“滕大哥,为这样的人不值得。”
余清知瞬间明白裴子谦并没有跟她讲,他得意一笑,“我以为裴大人会被美色迷晕了头,没想到美色是美色、公务是公务啊……”
“你都说了一年上百万两,十年可不就是一千万两,都已经被你抄了,哪来还有什么一千万两。”
叶芝听得的眉头一凝。
裴景宁修长的手指摸着光洁的下巴,盯着卢知州许久,突然就笑了,“卢知津,你不知道我进大理寺之前是什么身份?”
“……”卢知州脸色唰一下血色全无。
裴景宁身边管行刑的大侍卫——高山,拿起鞭子就是一顿狠抽。
卢知州当然知道,——皇帝的御机营,所以他才……想到这里下意识紧抿苍白无色的嘴唇。
未语先微笑,礼貌的拱手:“叶大人,别来无恙。”
叶芝望了望身后的梅园山庄,漂亮的丹凤眼撇向他,“余公子高兴就好。”说完,往前走了两步,不再搭理他。
余清知面色阴郁,放下手,皮笑肉不笑,“叶大人就不好奇我如何从大狱中出来?”
转眼之间,前扬州知州瞬间没了气。
墨松与高山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追了出去,走廊里,一个年轻的男狱卒倒在地上,七窍流血,他们继续往外追,一直到出了大狱,再也没追上黑影。
裴景宁站在大牢出口。
“大人,小的没追上,甘愿领罚。”墨松单膝跪地。
裴景宁望向茫茫夜色,这一千万两被谁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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