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5_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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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要处理得销声匿迹。”

  张世豪把残余的半截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阿波,不惜代价追溯照片的根源,对方会再现身,任何条件都答应。”

  阿波说明白。

  我像被一支巨大的针管抽离了体内每一寸氧气,我踉跄往二楼走,途经装饰拐弯圆盘的芭蕉盆栽,张世豪声音不疾不徐在一楼响起,“你刚才问,是我,还是别人。”

  我步伐一滞,“你们所有人。”

  他漫不经心拂动杯盖,“以假乱真。”

  我四肢一抖,仅剩毫厘之差便越过桅杆栽倒,“哪些真,哪些假。”

  绿油油的茶水,悬浮着几根茶叶,他英俊的模样沉在其中,恍若一笔惊世骇俗的画作,“愿意真的时候,自然真,需要演的时候,自然就假。”

  我鼻腔无比酸涩,窜着呛喉的辣,我不敢想象,关彦庭的温文尔雅,文武双全,他的正义潇洒,干练清廉,藏匿着一副不堪入目的龌龊与荒唐。

  他的手,是持枪征战、下棋写字、舞文弄墨的手,为何沾染了无辜腥稠的血渍?他的唇,是吟诗读书、排兵布阵、谈笑风生的唇,为何暗箭伤人?

  我初见他,奉他为世界中的清风明月,我痛恨程霖的肮脏,连他偶尔触碰我,也自惭形秽。

  他纯洁无暇,风度翩翩,他喜欢笑,又极少放纵,他的军装一丝灰尘也无,他的勋章总闪亮夺目。

  我忌惮他,也抗拒他,阴雨如斯的楼厦,静谧的松花江,我和他不期而遇,他唤我程小姐,我置之不理,他锲而不舍,不加掩饰蛊惑我,他手肘支着窗框,狭长的眉眼风流戏谑,“你屁股是桃花的颜色。”

  我有一时片刻,动过嫁他的心思。

  无关利益,无关一切。

  他是塞北的风,吹开了戈壁滩顽强的雏菊,他是岭南的雪,百年隆冬,只降一回。

  无声无息的张扬倜傥,包裹着毁灭的残暴。

  我舔舐颧骨滚下的泪滴,张世豪略抬眸,“白道的山脉,最难并非在巅峰抵挡后来者侵袭,而是攀登的过程,沈国安古稀的年岁,也没坐上巅峰,你口中的他们,相距遥遥无期。”

  故而一辈子都要演。

  演得蒙混了自己,才能骗过千千万万的看客。

  隔天午后,张猛联络了别墅座机,试探我归家的事宜,秃头瞥了一眼换好衣裳下楼的我,左手搅弄着电话新,“好商议,豪哥感激关参谋长,在澳门,他的势力虽不致受困1902,两三万的条子,绝非小数嘛,您不报信儿,咱能这么快识破沈国安的把戏吗?蒋小姐区区宠物,豪哥不搁心上。犯不着和关参谋长生隔阂。您仁义,豪哥更仗义,关键时刻借关参谋长拿嫂子撑场面,咱不是不通情达理的混子。”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秃头挂断电话,“嫂子,豪哥不送您,待几天,他亲自接您。”

  我对着玄关的镜子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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