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确认,那具死尸到底是谁的?”
她收紧了手指,近乎用力地扳住于济楚攥马缰的小臂,“是不是?”
于济楚回眸,无奈且沉重地点头,“但尸体是我从谢家带出来的,谢家当年并没有如谢珺年岁身长的人,理所应当,那应该是谢珺。但我没告诉任何人,直至太后下令将谢氏一族厚葬时,我借着吊唁之名,趁乱将那具尸首塞入了棺椁之中。”
“为什么瞒着太后?”
赵潋没留意到自己早已声调喑哑,她怀疑的,猜忌的,此刻犹如一张密密匝匝的网,将柔弱的心脏勒得血肉模糊,近乎窒息。
于济楚无奈,想伸手去碰了碰她的肩膀,他知道赵潋聪慧一定有所觉察,但最终还是只收回了手。他当年便曾怀疑太后,可时至如今也没有证据,更何况——
不论过去如何,这十年来如何,兜兜转转,公主终归是找到了一个人来疼她了。
他那点微末心思,那些可望不可即,纠结的叛逆的左右为难的,从今而后都可抛下。
在赵潋紧张而焦急的注视下,于济楚却仍是隐而不言,他轻叹一声,照着一天夕阳,曼然从容道:“天色已晚,公主早些回府罢,往事已矣,纠结无用,莫让它离间了眼前人。”他徐徐拨转马头,朝东街策动而去。
于济楚话意分明是,无论太后做了什么,她仍是她的母亲。
赵潋咬咬牙。
不对,她不能为了于济楚三言两语猜忌生母,母后不会是那样的人。至少、至少她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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