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的体内存在酒精中毒和脑震荡的双重可能性,从舞会出来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也确实该醒了。
“感觉怎么样?”
这也是卡维选择这时候清醒手术的重要原因。
刚才的刺激让谢巴斯托瞬间清醒了过来,头皮处的疼痛也像潮水般涌来。他大声吼叫着,发自内心的恐惧希望能马上结束眼前的噩梦:“我没病!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切开我的脑袋?”
“醒了?”
“我马上会将乙醚喷洒在头皮和头骨上,算作局部麻醉。”卡维说道,“头皮伤口处的感觉肯定还在,但比现在要舒服不少。同时你还能保持清醒,我在处理积血的时候也能及时从你的状态上得到反馈。”
“哦”对于手术,谢巴斯托还没有实感,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头疼,“.我感觉脑袋上有些疼,能不能帮我看看?”
“.嗯.额嘶”
这可是一台伟大的开颅手术!
“我记得颅骨是双层结构,突破中间的板障之后,下面还有一层。”
说了没几句,呼喊就有了反应,谢巴斯托双手开始动了起来,接着是脸部肌肉,再接着是眼皮
塞迪约看着即将苏醒的谢巴斯托,实在无法理解这种做法:“卡维医生,你不认为在现在这个年代,强行中断麻醉是一件很不人道的事儿么。”
就算是早年上过前线的谢巴斯托,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不淡定了。双手和身体马上有了反应,本能地想要挣脱离开手术台,但固定在脑袋两侧的头夹和几根绑带都在告诉他,这么做毫无意义。
“对,在处理下层骨板的时候一定要当心。”卡维拿起了线锯和金属引导板【2】,说道,“当然了,也不用太过在意,在感觉到突破的时候及时收手就行了。”
“让它们在里面慢慢分泌唾液吧,你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
也许是卡维的建议对他很适用,也可能是重拾了外科手术的初心,或者对钻孔有自信,总之塞迪约现在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谢巴斯托慢慢抖动眼皮,只觉得面前是一片朦胧的金色光幕,灯光扎得他很难睁全眼睛。全身无力,想动又动不起来,就像一台摆了十多年的老旧机器重新被人添了一铲子煤炭。
“.钻。”
而硬膜外往往是外伤车祸造成的,之前的昏迷可能只是巨大撞击造成的脑震荡而已。在病情发展中段会经过脑震荡消退而出血又不足以造成神经系统症状的时期,也就是中间清醒期。
人一旦恢复冷静,就会选择回溯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有一点不能理解,为什么你一定要让谢巴斯托先生在清醒状态下手术?”
“恩?我不是说了么?”卡维解释道,“这样有助于反馈手术操作,脑子实在太柔嫩了。”
这就是塞迪约不理解的地方:“既然这样,一开始就不需要给他用乙醚麻醉了。”
卡维将带有线锯的引导金属板穿入一处颅骨孔,回道:“我有说过之前给他上了全身麻醉么?我记得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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