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出来。
这会儿，他也有些没底，更后悔把姜滢拖到这副险境里。如果他们两个人今天折在这里了，他这账就得到下辈子还了。
万物轮回，最讲究因果业报。如果因为他的提议导致姜滢身陨，司命星君绝对要在他的命格簿上记一笔。
两人收敛了全身气息，挨得格外近。
姜滢是白骨精，没有体温，没有呼吸。夙锦夜更是冷血动物。他们贴得再近，也不会有灼热的感觉。
但夙锦夜就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条活了几千年的蛇王，其实连女人的手指头都没碰过呢。
“夙锦夜对宿主好感+10，目前好感30。”
巷子外传来了脚步声。
一步，两步。
被发现了！
在老道动手之前，夙锦夜迅速拉起姜滢穿墙而过，跑到了一处屋顶上。远处的人影穷追不舍，夙锦夜低咒一声，三道影子在房顶上你追我赶。
眼看那道身影越来越近，夙锦夜顾不上其他，带着姜滢，落到了一户人家的房间里。
他们可以隐身，可人不行。捉妖师对付妖自有一手，本身却不见得有多强大，老道总不能擅闯民宅。
这是一处女子的闺房。
他们隐在屏风后，等待老道离开。半晌，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女子。她长相可爱，只是表情闷闷不乐。
“真是的，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啊！”她气恼地坐到床上。
原来是女主。
水玲珑救了夙锦夜的时候，正碰上水家给她订了一门亲事。在被虏去当蛇后后，这门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现在夙锦夜根本没受伤，水玲珑大概是要按原计划，按部就班地嫁人生子。
夙锦夜并没有对水玲珑表现出多大关注。他见姜滢盯着水玲珑瞧，不由道：“别看了，她又没你好看。”
姜滢收回视线：“怎么，你喜欢我这副皮囊？”
她是没有相貌的，她早已是一堆腐朽的骨头。就算生前再美，她现在也只是红粉骷髅。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夙锦夜暗自懊恼。
“就算是骷髅，你也是最好看的骷髅。”夙锦夜正色道。
姜滢瞥他：“看不出你这蛇信子，还挺油嘴滑舌的。”
夙锦夜脸一红，假装看向窗外。
“夙锦夜对宿主好感+10，目前好感40。”
等了足够久的时间后，夙锦夜和姜滢飘出了房间，在一个巷子里现了形。
此时，已近黄昏。
“都怪那老道，害我们不能好好玩了。”夙锦夜不满道。
“谁跟你是我们。”姜滢纠正了他的仆人身份，“难道不是都怪你？”
如果不是他说极力人间有什么好玩的，就不会遇到这么一档子破事了。
“那个，抱歉。”夙锦夜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这事的确错在他……不对，明明是错在那个老道！
姜滢叹了口气。她也算经历了那么多世界了，没想到，这一次的他，变成了这么个性子，真是一点也不像他。
如果他知道，想必很有趣吧……
粗神经的夙锦夜并没有注意到姜滢的失神。他眼里有着亮色：“人间的晚上可热闹了，我们再去瞧瞧。”
姜滢不动：“你还敢出去？”
“我们……你我朝人多的地方走，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
真是天真的想法。
这只蛇王能保蛇族三千年平安，靠的绝对是武力，而不是脑子。
要不是熟悉感还在，她简直怀疑特殊人物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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