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丢到荒野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起码在发展到重度之前还能过正常生活。
但今日，平静被打破，在一栋废弃学校的顶楼，数名身穿黑袍的人静静伫立。
“大人，既已暴露，为何还不离去？”一人行着学徒礼，他面向的术士没戴兜帽，将长相暴露在空气之中。
高鼻梁、深眼窝，皮肤因为长期没见阳光而显得苍白，只是那带有骷髅头装饰的法杖让人很眼熟。
伊斯特万更加瘦弱了，但也更加深沉，他看向岭外闪烁灯光，缓慢扯出个笑容。
“为了真理，岂能珍惜此身。”
谜语引得术士们面面相觑，有一个术士反应极快，一脸狂热道：“您已经读到了第五章？”
知识就是家人，知识就是一切，所有术士露出同样的狂热表情。
“嗯。”伊斯特万谦逊有礼的点点头，“我已经接近了真理，只欠缺两样东西。”
“灰烬！”术士们学会了抢答，当然知道导师念念不忘的人，竟有些按捺不住，“我们立刻去切尔诺伯格吧！”
“不必去了，他就在这。”男人抬起纤细的食指，顺着破路指向外面，“第四章的权能名为掌控，整个贫民窟都在我的侦测范围以内，萨科塔走狗的灵魂并没有回归所谓天国。”
这是从结果反推，作为曾直面灰烬少数活下来的人，他显然理解很深。
萨科塔律令被吞噬，能做到的只有灰烬。
四周响起一片吸气声，然而当灰烬真的出现，他们又难免迟疑。
“素材太少也太弱，我们留不下他。”“无妨，这边留给你们，神的走狗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等他们先打，我去拿另外一件东西。”伊斯特万的笑容逐渐变得狰狞，环视周围：“试问，你们有为了真理而献身的准备吗？”
这是明明白白将炮灰写在别人脸上，可术士们除了狂热只有狂热，这种执着已超越了信仰。
“我等追寻着真理，早已准备放弃一切。”
从雷恩到炎国朝廷所有人都在算计，巫王余毒当然不可能是无脑炮灰，大家只是利益不同，智商并没有高低。
“我很欣慰，那些素材留给你们。”伊斯特万指了指天台另一侧高大的萨卡兹感染者，告诫道：“不要轻言牺牲，神的走狗不会让你们等太久。”
“大人你一定要小心，但请您满足我等的求知欲，趋近真理到底需要什么。”术士们瞪大眼，一颗颗眼球里布满血丝。
这些疯子无法用常理推断，他们的命贵重到每个人都付出了惨重代价，杀妻证道什么的都没资格说出口，他们的命又足够轻贱，能够为一个知识点跳入火海。
伊斯特万知道，不满足同类当场就会翻脸，巫王余毒之间的师徒情谊是最珍贵的，也是最廉价的。
“灰烬的血肉是登天之梯，但趋近真理要简单的多。”他翻开一本皮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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